《东宫太复杂,本侍妾只管吃瓜》是作者“锦喻”的代表作,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尔晴许清露展开,其中精彩内容是:梅香,烧水,竹声准备白布,剪子等一应物品。兰幽通知产婆,快……”许清露痛得脑子有些昏沉,却在听到尔晴的安排之时,心下大稳。在两婢女的搀扶下进了产房。许清露躺上产床时,宫缩已经过去,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生产之痛,如同十根肋骨断裂之痛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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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思柔是骠骑大将军之女,还纵过战场,却不想她如此乖顺懂事,她既主动示好了,她便受着了。
“萧妹妹……”
于秋月大大方方的喊一声妹妹。
果然啊,她是穿越女,是这本书的天命女主,自带主角光环,所以这些人见着她,都主动讨好。
那般想着于秋月脸上不禁生出得意之色。
于秋月刚穿来,正是得意忘形之际,情绪自然管理不当,萧思柔一个活过两世的世家女,一眼便看透。
垂首敛眉间,眼中尽是算计,嘲讽。
于是两人结伴而行,这就出现了东宫正院,敬安院所见的这一幕。
萧侧妃,于侧妃进殿。
殿中四人皆起身,“拜见萧侧妃,于侧妃。”
萧侧妃未作声,故意给了于秋月先出声的机会,“都起来吧。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。”
陆庶妃眼珠子一转,在心里暗骂:一个侧妃而已,当自己是什么东西。敢摆太子妃的谱。
刘庶妃先上前一步,“庶妃刘氏见过于侧妃,萧侧妃。”
于秋月颔首,目光落到许清露的身上。
许清露和钱良娣同时上前,“良娣许氏,钱氏见过于侧妃,萧侧妃。”
于秋月多看了一眼许清露,好一个生得清新脱俗的美人,不过太寡淡,食之大概无味吧。
否则太子殿下一月也不会才去两日。
目光再从钱良娣的身上移过,这位良娣,于秋月也有所了解,一个孩子而已,没了就没了吧,再生就是,和殿下较什么劲儿?矫情!
打量完两人,于秋月叫起。
她的目光再落到了陆庶妃身上。
陆庶妃咬咬牙,上前,“庶妃陆氏见过萧侧妃,于侧妃。”
她是故意的。
故意先唤萧侧妃,再唤于侧妃。
看得出来于秋月因为昨晚先得了宠,便自命不凡了。
事事压萧侧妃一头。
陆庶妃就偏不想如了她的意,偏要先唤萧侧妃,再唤她。
果然……
于秋月不开心了。
旁边吃瓜的许清露竖起了耳朵听,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,时刻关注着两人的反应。
陆庶妃真是会整事儿!
萧思柔可是重生女,你惹她,你不是找死?
果然就见萧思柔目光掠过陆庶妃,似笑非笑,“陆妹妹生得真得好看。”
夸完,却不叫起。
于秋月本就不开心,更没有叫起的意思,看都不看她一眼,径直走过她的跟前,还狠狠地撞了她一下。
陆庶妃险些站不住,还是旁边的婢女一把拉住了她,这才免了她摔倒。
陆庶妃手猛地捏成拳头,眼中尽是恨意。
一个继母手下讨生活的小嫡女而已,仗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先得了宠爱,就以为自己要上天!
贱人!贱人!
许清露看着陆庶妃那五彩缤纷的脸,差点笑了。
而一侧的萧思柔,仿佛什么都看不到,平静的坐到于秋月的下方。
许清露有些意外。
这两人有仇。
萧思柔却处处让她压一头,这是想……捧杀?
到底是世家女,后宅里的弯弯绕绕,人家玩得炉火纯青吧。
许清露就静静的看戏。
她甚至偷看了一眼钱良娣,她似乎什么都没看到,满目的平静。
殿内气氛尴尬的时候。
太子妃来了,她总是来得那么恰到好处。
太子妃大概这几日是累坏了。
前面小知知的满月宴,后面又是迎两位侧妃入府的大宴,看她那脸色都像是没缓过来,提不起来精神,眼下一片乌青。
太子妃懒懒的倚靠在宝座上,柔声说道:“往后东宫又添两位姐妹,望众姐妹团结一心好好伺候太子殿下,早日为殿下绵延子嗣。
昨儿个于侧妃伺候殿下辛苦了,看赏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大宫女雪情击掌,宫人便鱼贯而入,每个宫人的手里都捧着红漆托盘,后面还抬着两个大箱子。
内侍开始唱赏赐单。
“金镶绿宝石耳坠一对,赤金缠珍珠坠子,珊瑚手钏一对,金镶玉手镯一对,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簪……
金兽熏炉一个,软烟罗两匹!”
都是好东西。
特别好的东西。
陆庶妃嫉妒得眼睛都红了。
可她还得装,还得恭喜。
于侧妃却丝毫没有觉得惊讶,这些算什么?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好东西都属于她。
不过她还是起身,给太子妃敬茶,并感谢赏赐。
太子妃亲自扶起她,又说了一堆的吉祥话。
这边萧侧妃才缓缓起身敬茶,比起于侧妃的张扬明媚,萧侧妃是典型的世家女风范。
不过太子妃很清楚,她本是一只翱翔的鸟儿,现在被关在了牢笼里,她被折了羽翼,看她不免多了几分心疼。
侧妃给太子妃敬完茶,便是庶妃给侧妃敬茶。
侧妃还会给予庶妃赏赐。
这都是礼节。
许清露自然也得了赏赐。
萧侧妃赏的白玉玲珑长簪。
于侧妃赏的镂九弯素纹平银镯子。
居然是银镯子。
怪的是,于侧妃给庶妃,良娣,赏赐的都是银制品。
陆庶妃气得想掷地上去,她身边的婢女戴的都是金的,这银镯子真是上不台面。
太子妃瞧着也不免轻蹙了蹙眉。
这于氏确实小家子气了一些。
可想她在继母手下讨生活,再加上于大人两袖清风,嫁妆不丰,也能理解。
从敬安院回去,许清露邀请钱良娣一块儿去她的院里用膳,钱良娣没拒绝。
因为今儿个还没看到小知知,她心里念想。
钱良娣用过午膳后,就回了,许清露睡个午觉,下午起来和小知知玩一玩,一天时间就过去了。
时间特别的好打发。
她天天日子过得慵懒,闲散。
于侧妃这边却是如火如荼的忙碌着。
棉花种子她给了沈承砚,沈承砚本来想去司农寺种的,可转眼改变了这个主意,在城郊自己的庄子上找了一块田来实验,而于秋月每天都会被他接出宫去指导这个棉花怎么种植。
这个庄子,沈承砚找人看得特别的紧,就怕出什么意外。
因为棉花的事情,沈承砚几乎都差点把秦侍妾和杨侍妾的事情忘了。
还是铁血提醒。
沈承砚在宠幸了于秋月的第四天,一个傍晚,这才去了兰风院,然后带着萧思柔去了东宫地牢。
已经是四月底的天,傍晚也有些炎热,可地牢里却是阴森森的,处处都透着血腥味。
见过满门血流成河的萧思柔还会怕这点吗?
自然是不怕的。
而她本身为将军之女,骑马纵过沙场的女子,更不可能惧怕。
所以她面色平静的和沈承砚出现在了地牢审讯室里。
萧思柔到的时候。
铁血已经动过刑了,杨侍妾一身的血,看着沈承砚却仍旧不认为自己有错,“沈承砚!我有错吗?
我没有!我不过出身卑微的商户之女而已!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,反正我已经活腻了!
而你……哈哈……永远是个可怜人!”
“杀!”
沈承砚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。
铁血应声,手起刀落,杨侍妾的命便没了,只是血溅了满墙。
沈承砚的呼吸微重,想来是气得有些狠了,萧思柔低声安慰:“殿下,何必如此在意一个蝼蚁之言。”
沈承砚看着萧思柔,“萧侧妃,可吓到你了?”
萧思柔微笑摇首,“殿下,您忘了妾随着父亲上过战场,杀过蛮夷。”
沈承砚嗯一声,又轻搂起她的腰出了地宫。
萧思柔不傻,沈承砚带她来地宫,看杨氏怎么死,不过是敲山震虎,告诉她,纵有她有天大的本事,那也别想翻出他的手掌心,她只为他所用。
萧思柔苦涩的笑。
她也知,现在她说什么,解释什么,都无用。
从地宫回去。
沈承砚便留在了兰风院用膳,当夜亦宿在了兰风院。
他这一留,便留了三日。
到底是端水大师,端得挺好。
许清露没想关注大猪蹄子在哪里留宿,只是身边人总要与她说,她便听了一耳朵。
沈承砚在兰风院留宿两晚后,杨侍妾和秦侍妾暴毙的消息便传来。
许清露有些小小的意外,都这么久了,才传出暴毙的消息,看来沈承砚是真的很忙很忙啊。
至少在萧于侧妃入府的一个月里,许清露都没有见过沈承砚。
而转眼。
许清露的小知知已经两个多月了,趴在床上能抬头了,小丫头睡眠时间也少了一些,天天咿咿吖吖的讲个不停。
有小知知,许清露原本每日只是写写画画,要不是看话本子打发时间,变成了每天听小闺女讲这个八卦,讲那个八卦,要不就是和她玩。
五月初五,端午节至,宫中有家宴。
不过只有太子妃,两位侧妃有资格陪太子去往宫中赴宴。
宫宴大多都是在晚上,所以东宫里的小家宴便设在了中午。
这几日太子妃都在安排小家宴事宜,再有天热的原因,所以太子妃免了大伙儿的请安。
天渐热。
所以大伙儿基本都是赖在自己的院子里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
而于秋月这边因为天热,整个人疲懒,她冲着沈承砚撒了好几次娇,沈承砚这才让她不去地里。
地里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,只等出苗,长高,开花结果。
于秋月轻松了起来。
萧思柔也就有机会了。
于秋月听说萧思柔请她去院中喝茶,她还小小的疑惑了一下,也没推辞便答应了。
一来二往,两人的关系居然越来越好了。
端午家宴这天,甚至手挽手出席。
东宫正殿内,摆放着偌大的冰块,宫人在旁边轻摆扇,凉气便在殿内散开来,凉意十足,能与空调媲美了。
许清露的露微院也有冰,不过限量。
毕竟近来沈承砚都未曾踏入露微院半步,宫中向来是拜高踩低,这冰自然是紧着受宠的。
下午许清露都想赖在这正殿,哪里也不去了。
山珍海味都上桌了,主位上的沈承砚却没见人。
看着那些美味珍馐,不能动筷,挺磨人的。
特别是小知知还在耳畔不停的嚎。
【好多美食,好香好香,吸吸,窝要快快长大……】
近来小知知的心声越来越幼稚化,甚至说话偶尔都没有逻辑了。
许清露知道小婴儿的脑容量不够,很多记忆,她会模糊的,而且小知知会被这个世界一点点的同化。
许清露希望小知知被同化一点点,但是不要太多。
保持现代社会的独立,清醒,自爱,便好。
其他的……
书中剧情什么的,她能提前剧透给她,也是可以的。
许清露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殿外。
只是没有想到,不经意的从萧于二位侧妃身上掠过时,她发现了惊人的一幕。
萧于二位侧妃好得如同好闺蜜一样手挽手就算了,最最关键的是,她们居然还咬耳朵。
讲悄悄话,于侧妃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萧思柔咯咯的笑出了声来。
陆庶妃好像对号入座了,觉得于侧妃在讲自己的坏话,心里很不爽,又瞪着自己身边的婢女让她好好的看看自己是哪里不妥。
婢女苦着脸摇头。
陆庶妃却不信,便以更衣为借口,去了偏殿。
到偏殿,陆庶妃就拧着身边婢女的耳朵,骂了好一会儿,发泄完了,这才罢休。
同时低语,“本宫让你办的事情,办好了吗?”
婢女连连点头,“您放心,一切都办好了。”
陆庶妃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,好,我看你们能要好到什么时候。
等事发那天,真想看你们狗咬狗的样子。
那个萧侧妃,在于侧妃的面前当舔狗,别人说什么,她都应声。
可在她的面前,却摆着侧妃的架子。
贱人!
都是贱人!
陆庶妃这边整理好情绪,这才回到席间。
她刚落座。
沈承砚也来了。
落座,他大手一挥,“福全,上本宫的珍藏。”
福全欢喜的应声,“是!”
今日沈承砚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的不错。
酒上桌。
于侧妃迫不及待的举起酒杯,“妾祝殿下,年年岁岁,欢喜无忧。”
陆庶妃瞧得这里,不禁笑出声来,“于侧妃,太子妃都还未敬殿下酒,您怎么能先?
这可是对太子妃的大不敬!”
于侧妃闻声,立即换上了胆怯,楚楚可怜的看向沈承砚,再看向太子妃楼婉意,“太子妃,妾无意要压您一头,是妾一时见殿下欢喜,便忘了规矩。您不会与妾一般见识吧。”
太子妃还未说什么。
沈承砚却已经举杯与于侧妃,饮道:“秋月性子便是如此。”
又来了。
他又发疯了。
莫名其妙的拂太子妃的脸面。
太子妃这几月来,都未曾好好的休息,人都清减了不少,大猪蹄子竟当众拂她的脸面,这不是往她的心窝子上扎刀子吗?
陆庶妃是更没想到,于侧妃竟如此得宠!
殿下竟如此的惯她。
她看着太子妃,心中替她不值。